小逃妻

八月薇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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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二爷乐不可支,桓老夫人点了他一下,示意他不要造次。

宝宁扶着老夫人转身退了出来,桓璟又瞅了几眼,到底也怕惊醒了锦宜,怕她恼羞成怒的,不自在起来反而坏事,便也蹑手蹑脚地出到了外间。

桓老夫人连连点头:“亏了这孩子正好儿在这儿,也是玉山跟府里的福了。不过她脸皮薄,你可仔细看着点儿,切记不许叫底下人浑说。”

桓璟垂手答应着。老夫人又对容先生跟两位御医道:“其他的还劳乏三位多多尽心了。”

众人忙都行礼,毕恭毕敬地送了桓老夫人出去。

桓老夫人正回上房,就见莫夫人跟桓素舸两人走了来,老夫人缓缓止步,对素舸道:“你身子不便,这雪地上又滑,怎么还出来乱走?”又责怪莫夫人道:“你也不多照看着她?”

莫夫人道:“何尝没有叮嘱,只是素舸心里惦记着三爷的情形,早早地就要出来瞧,还是我劝了许久,才这会子出来的。”

桓素舸也道:“老太太去看过三叔了?他怎么样了?”

桓老夫人露出一抹笑意:“放心,他没什么大碍了。御医跟容先生正也紧紧盯着呢。”便叫她们两个一并入房里说话不提。

***

且说那边,锦宜盯了桓玹整宿,又加上人在这最熟悉不过的卧房里,面对这唯恐避之不及的人,看一会儿,就神思恍惚地想上一会儿,却也熬的力倦神疲。

到天明的时候,又喂了桓玹吃了一次药,实在累的要晕过去,便在这床榻上勉强地趴了下去。

本心想只闭一闭眼,谁知她困乏的实在厉害,眼皮才一搭,就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耳畔有人低低地说话,依稀道:“可要叫人来扶回去?”

另一个说:“不必。”又不知吩咐了句什么。

这话说完后,突然又响起一阵阵窃窃地笑声。

锦宜本睡的糊里糊涂,听到这笑声奇异,依稀觉着像是二爷桓璟……不觉睁开双眼。

懵懂地抬头看时,立刻就看见桓玹搭在腰间的中衣一角,甚至可以看见他底下半裸的身子,锦宜大吃一惊,忙忙地挺身坐起。

此刻她有些睡糊涂了,瞬间竟不知道自己人在哪里,又到底是在做什么。

但眼前所见,却竟是已经坐起身来的桓玹,身上披着一件浅栗色的缎袍,正也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,他的脸色仍未完全恢复,透着些许苍白倦淡,但比昨夜已经好了太多。

锦宜也蓦地醒悟过来,昨夜是在伺候他喝药来着。

“你……”有些惊讶他居然醒来了,同时又不解为什么自己竟毫无察觉,“三爷你……”

忙忙地一句话还没说完,锦宜的目光转动,突然看见自己的手仍搭在床边,却不知为何竟给桓玹握在掌中。

锦宜一颤,急忙要抽回来,动作太过着急,把他的手也跟着拉了一拉。

桓玹不由自主轻轻抬臂,嘴里发出一声低低地痛呼。

锦宜忙停下动作,吃惊地瞪着他:“三爷?”

却也惊动了身后的人,容先生上前一步,将桓玹肩头的袍子轻轻掀起,仔细看了看伤处,又忙道:“务必要留神,已经裂开一次了,再有什么不妥,就不是我们大夫能管的事儿,只能去求神拜佛了。”

锦宜暗暗懊悔自己太鲁莽了,但论起缘由,却是这个人。锦宜也顾不上容先生还在身边,便皱眉道:“三爷,你的手……”

“不妨事,没有伤着,阿锦不必担心。”桓玹微笑。

锦宜正要解释,自己并非在担心他的伤。

桓玹却凝视着她又道:“我已经听先生说了,昨晚上,多亏了阿锦在这里寸步不离地悉心照顾,我才白捡了一条命回来。”

锦宜怔了怔:“我……”她可没想要他在这会儿表达感激之情,总归先放开她的手就是了。

桓玹叹道:“阿锦,你对我真好。”顺便把她的手握紧了些,仿佛是在以此表达自己的满怀感激。

锦宜简直无法置信,她呆若木鸡地看着桓玹,目光往旁边飘去,容先生那强忍笑意的脸猝不及防地映入眼眶。

“你……”深深呼吸,锦宜轻声道:“三爷,请你放开我的手。”

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:他受了重伤,自己现在该是体贴关怀的,类似暴跳如雷的角色却很不适宜。

桓玹遗憾地松开那只小手,又道:“你一定是饿了,我方才叫他们准备了些吃食。”

锦宜觉着手麻:“既然三爷已经醒了,我就不必再呆在这里了,何况、我……得去盥漱。”

才说到这里,就听到奶娘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:“水都备好了。”

锦宜回头,却见沈奶娘跟蓉儿都在身后。

正在愕然,桓玹温声道:“别去其他地方,整理妥当,回来陪我吃饭。”

这也太过自作主张了,锦宜猛地起身,谁知双腿却酸麻无力,拒绝的话还没出口,又不由自主地坐了回去。

容先生在旁道:“姑娘坐了整宿,一定是腿麻了。”

奶娘跟蓉儿上前,忙给她轻轻揉捏,锦宜腿上麻痒难当,想走又走不了,虽然刻意地不去看桓玹,却知道他一定在瞧着自己,这般窘态又给他看个正着,不觉越发脸红如火。

怏怏地出来外间盥漱,心里盘算该怎么走开,奶娘趁机小声地问道:“姑娘,三爷这到底是怎么了?昨晚上人心惶惶的,加上姑娘又没回去,吓得我不知怎么样呢,魂都要没了。”

锦宜道:“受了伤,不知是因为什么……”说到这里,心头一动,是啊,还不知道他到底怎么突然间遭受这飞来之劫的。

奶娘悄悄问道:“我来的时候,三爷正醒了,那脸色也不好……吓得我还以为……幸好三爷福大。”

锦宜道:“你来的时候他已醒了?”

沈奶娘道:“可不是呢?容先生正要叫他动一动,免得那手臂麻了,三爷只说无碍,那会儿姑娘压着他的手呢。”

锦宜大惊:“什么?我哪里有?”

沈奶娘道:“我亲眼见着的,姑娘抓着三爷的手压在脸上。”

锦宜摸了摸自己的脸,觉着该适时地维护自己的脸面,于是辩解说:“明明是他捉着我的手的。”

这会儿容先生打身后经过,闻言道:“起初是三爷捉着姑娘的手,后来姑娘就把他的手拉了过去当枕头了……最后么……就不知道到底是谁捉谁的。”

锦宜的印象里,这位容先生是个医术高超且不苟言笑的正经大夫,也不知怎么了,竟然也有这样不太正经的一面,也不知是原本如此还是产生了突变,实在叫人惊讶。

锦宜本想借洗漱的时候溜之大吉,但心里记挂着桓玹受伤的真相,便仍乖乖地回来了。

这期间,果然有人送了一桌子的饭食,锦宜也才知道,这会儿已经不早了,眼见巳时将过,要正午时分了。

没想到自己竟睡了这样久,摸了摸肚子,的确有些饿了,毕竟从昨夜开始到现在都没沾水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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